李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脑瓜子嗡嗡的。 五万精骑？上辈子市抢特价鸡蛋都没这么挤过！ 再看榻上的李靖，脸色白得像刷了墙，喘气都费劲，别说打仗。 城里能凑出五千顶用的兵就不错了，还个个带着病气，站城头都打晃。 这仗，拿头打？ “殿下！”程处默眼珠子通红，手死死按着刀柄，“末将带人去堵白狼口！能拖一时是一时！” “堵？”李恪声音干，猛地甩头强迫自己冷静，“拿什么堵？你这千把人填进去，水花都溅不起！” 他目光扫过帐内一张张惊惶的脸，“守城！必须守城！拖！拖到卫国公缓过气，拖到长安援军！” “守？”一个老校尉声音颤，“代州城…多处坍塌…五万精骑冲撞，半日都难撑…” ...